正式相遇！别看GG登场就满级A+，等AD的潜能觉醒，对方会以S级选手的实力教训他的。没办法，雄性的世界，战力决定一切┑(￣Д ￣)┍

对不起，这章的GG被我写的有点疯，但他的情绪化是我的萌点(¯﹃¯)

PS：吸血鬼设定搞血誓真是合情合理花样繁多！

14.山羊小子的秘密（1）

被两位探员记挂着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此刻正在他位于戈德里克的家中，准备跟弟弟共进晚餐。

尽管对哥哥突然回家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阿不福思还是多准备了一人份的饭。当他把煮好的扁豆和一大碗沙拉端上桌时，邓布利多的肚子适时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你的。」阿不福思把餐盘往哥哥面前一推。

这是弟弟今晚跟自己说的第二句话。他的第一句话是在邓布利多刚进门时说的，他说：『你怎么真的跑回来了？！』

你怎么真的跑回来了——看吧，弟弟向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邓布利多有些怨气地戳着盘子里的食物，思考着该如何打破僵局，继续他在电话里没能谈妥的升学问题。他不喜欢现在这种局面，兄弟俩仿佛拼桌吃饭的陌生人，全程毫无交流。可他又不知道该跟弟弟聊些什么，总不能聊自己的学院生活吧？

他想了会儿，终于在吞下一整片生菜后开了口。

「亚丽安娜她的晚饭——」

「她刚吃过了。」阿不福思快速回答道。弟弟的语气冷淡，没有一点要跟哥哥聊天的意思。

「我一会儿能去看看她吗？」

「她今天很不舒服，已经睡下了，你最好别去打扰她。」阿不福思说完，看到哥哥瞬间垮下去的表情，暗忖自己的语气是不是过重了。「好吧，如果她没睡着的话，你一会儿可以去看看她。」他做出了让步。

「谢谢。」接收到好意的邓布利多点点头。

说完亚丽安娜的事，两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亲兄弟间本该是亲密无间的，可自己和阿不福思算怎么回事？

可惜这不是实验课题，邓布利多天才的大脑在这道题上派不上用场。非得找个理由的话，大概是因为自己过了太久的寄宿生活？寄宿生活剥夺了他与家人共处的时间，也让他错过了弟妹的成长，所以一切才会变得如此糟糕……

邓布利多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坐在对面的阿不福思这时已经吃完饭，他站起身，把被清空的盘子叠到一起。

「能帮我把碗都洗了么？」

「啊？！」邓布利多一愣，随后忙不迭地点头，「好啊，洗碗这种事交给我就行了。」

「当然是交给你，我好歹做了晚饭，你要是连碗都不洗，也太说不过去了……」

确认哥哥会负责洗碗后，阿不福思丢下句『我在谷仓里还落下点工作』，拿着工具便出了门。邓布利多注意到弟弟手上拿了根很粗的铁链。但他没有多想。谷仓里除了羊和干草没有别的，也许弟弟需要铁链来固定什么东西。他摇摇头，把残存的一点不确定性驱逐出大脑。他很快洗完碗，然后热了杯羊奶，走进妹妹亚丽安娜的房间。

坎德拉买下的这栋木屋分上下两层，亚丽安娜的房间位于一层最东侧。邓布利多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不大的卧房里摆着两张床，正中的大床是亚丽安娜的，靠近门口的墙边还有张折叠小床，这是为了方便照顾妹妹而临时搭设的床铺。几个月前，母亲坎德拉就是睡在这张小床上，寸步不离地守着妹妹。然而那场『意外』夺走了她。

邓布利多心里有个声音这时激烈地反驳：『不！那不是场意外！』

在警方记录里，母亲的死被登记成了一场意外：坎德拉在修理屋顶时不小心掉下楼，她的身体先砸在了二楼的窗台上，把向外打开的窗户砸坏半边，接着又滚到楼下。她断掉的肋骨戳进了肺里，导致她的嘴里全是血泡。在被送到医院前，她至少支撑了半个小时。

由于没买任何保险，不会有理赔员上门调查母亲的死因。而家人——包括自己在内，全都默认了这场意外的事实。

但母亲的死并非意外，邓布利多心里十分清楚。亚丽安娜当时的房间就在二楼，他曾见过妹妹发病时的样子——那是如同恐怖电影般的骇人场面，妹妹不再是那个娇小、脆弱的女孩，她变得癫狂，怪力无穷。那会儿父亲珀西瓦尔尚在人间，他要和坎德拉二人合力，才能勉强把亚丽安娜制住。可妹妹的病已经很久没发作过了，久到邓布利多忽视了她的杀伤力……

母亲的葬礼结束后，邓布利多躲在无人的阁楼上大哭了一场。他问自己会恨妹妹吗？答案是否定的，他恨的人唯有他自己。他恨自己当时没在母亲身边，无法亲手阻止这场意外，他恨自己总是离开家，把本该由自己承担的责任丢给妈妈和弟弟……痛哭过后，邓布利多擦干眼泪，把二楼母亲殒难的房间墙壁上、妹妹留下抓痕的地方全都糊好墙纸。母亲留下了遗言，让他和阿不福思继续照顾妹妹。就算母亲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没人知道妹妹所患怪病的原因，他不能冒险把她送去医院。他太清楚人类对于强大的未知病因将会采取的措施，就像他平时在实验室里，对小白鼠还有青蛙所做的那样。

邓布利多擦擦眼角，把手中的热羊奶放到妹妹床头。

「嘿，我的甜心，你睡了吗？」

薄毯下的身躯微微动了动，亚丽安娜的脸露了出来。

「我回来了。」邓布利多伸出手，抚摸少女的发顶，「感觉好点了吗？阿不福思说你今天不太舒服。」

亚丽安娜看起来的确不大好。她面色苍白，嘴唇因为脱水略微起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邓布利多觉得妹妹的瞳孔比平时扩大了些，衬得虹膜的颜色更深了，每当她半眯起眼，双眼就像两点深渊在凝视着自己。

妹妹似乎没什么力气说话，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哥哥……渴……」

「口渴是吗？」邓布利多小心地托住妹妹的肩膀，将盛着羊奶的杯子递到她嘴边。「来，喝了它，早点休息。」

妹妹抿了一口，立刻抗拒地别开脸。

「不……不是这个味道……」

邓布利多疑惑地端起杯子闻了闻，羊奶的香味浓郁扑鼻，并无任何不妥。

「你讨厌喝羊奶？那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要水……不要……」亚丽安娜急促地喘息着，像气管里堵了什么东西。她突然伸手抓住哥哥的衣袖，手指用力地往被衣服覆盖住的皮肤捏去。「这里……这里……」

「啊！」邓布利多惨叫出声。亚丽安娜用力捏住的地方是他尚未愈合的伤口，纱布下的伤口现在也许渗出了血。

亚丽安娜抖得愈发厉害，连鼻翼也跟着微微张开。

「放松点亚丽安娜，我这就去把阿不福思叫来。」邓布利多把她塞回到薄毯里。

他应该在阿不福思出门前咨询好妹妹的状况。但他疏忽了，他还以为自己可以凭专业性搞定，真是盲目的托大……

就在邓布利多一筹莫展时，房间外传来开门声，阿不福思回来了。

阿不福思一进妹妹房间就发觉气氛不对劲。

「怎么了？」

「亚丽安娜她很不舒服。」

「让我来吧。」阿不福思挤开哥哥，在妹妹的床边坐下。「她今天有些发病，这里有我照顾她，你去睡吧。」

邓布利多怔怔地站着，他不确定弟弟说的是气话，还是真的让自己回去休息。

「那我去休息了？」

「去吧，你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早点去睡吧，你今天怪累的了，哥哥。」

听到弟弟称呼自己『哥哥』，邓布利多可以确定弟弟的话不是不友善的『反讽』。

「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他不放心地问。

听到这话，阿不福思顿时又来了火：「过去两个月都是我在照顾亚丽安娜，你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我不是那个意思！」邓布利多连忙解释，「我是说，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我也是亚丽安娜的哥哥，我应该为她尽份力。」

暴躁的弟弟这才松缓下表情，朝他点了点头。

离开妹妹的房间后，邓布利多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二楼。他今天确实很累了，还没痊愈的身体承担了舟车劳顿的负荷，还要为家里的事大伤脑筋。然而此刻他的大脑中仍紧绷着一根弦——自己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没有做。

直到把自己整个儿抛到床上，邓布利多才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没决定是否要给那个粗眉小子打个电话！

他从外套口袋里翻出那张留有金色死神影像的照片，背后的号码早已烂熟于心。但他顾虑重重，他不确定自己要是把真相告诉那个叫格雷夫斯的警员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对方会嘲弄自己么？会觉得自己脑袋坏了才妄想出一个故事去戏弄他么？他不知道，不过他决定相信这个世界一次，就凭那粗眉小子曾跟自己说的那句话：

『我绝对会相信你的。』

「但愿你在听完荒诞的恐怖故事后还能继续相信我。」邓布利多一边自语，一边摸出手机拨下号码。

手机内传来尚未接通的忙音，他的另一只耳朵这时却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响动。他立刻挂上电话，侧耳倾听。

「叩、叩、叩……」有什么活物在轻敲木板。

邓布利多循声望向卧室内的衣橱，声音正是打那儿来的。莫非有蝙蝠飞进去了？他看了眼打开的窗子，计算着这个概率的大小。然后他走上前，一把拉开壁橱的门——

下一秒，邓布利多被惊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噩梦中的金色死神如一只蝙蝠般倒挂在衣橱内的横杆上。『他』的金发流泻下来，每一抹金色都如利刃，直刺邓布利多的双眼。

「嗨，我们又见面了~」

对方冲他眨眨眼，一个纵跳落在邓布利多面前。雪白的赤足在落地时没发出一点声音。

邓布利多惊恐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床沿，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金色死神到他面前蹲下，歪着脑袋打量着他。

「你的伤都好了啊。」『他』伸出手摸了摸邓布利多的脖子，血管有力的跳动令人惊喜。「是我上次太过手下留情，还是说……你这家伙身上有魔法？」

对方的手指冰凉，带着电流擦过耳边，邓布利多感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的脑袋被突然塞进了一枚炸弹，嘀嘀嘀的警报声夹杂乱迸的火星激得两侧的太阳穴跟通了电似的狂跳不止——一声巨响，炸弹引爆，眼前模糊一片，唯有一个念头在他此刻混沌的大脑中变得清晰！

——这怪物不仅找到了他的家，现在与他最重要的弟弟妹妹只有一墙之隔！

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唤回了邓布利多的神志，他摸到一支藏在床底下的金属球棍。

『好的！冷静下来！为了阿不福思和亚丽安娜，你不能让这只怪物伤到他们一丝一毫，你必须得这么做……』

邓布利多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悄无声息地握紧球棒。

「不不不~」金色死神看穿了他的行动，『他』摇着食指，「别想用那根棍子对付我，那玩意儿连你自己都杀不死。」

『他』从邓布利多身后抽走那支球棍，轻松地把它拧成了一件艺术品。

「如果你不想看我把它插进你弟弟没有头的腔子里，从现在起你一切都得听我的，明白吗？」

明白！简直不能更明白了！邓布利多点头。

「很好。」年轻吸血鬼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告诉我你的名字？」

「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用军队服役的标准语速报出自己的姓名。这一次，吸血鬼并没有用『他』强大的意念来压制自己，他感到身体一切自如。

「太长了。」『他』不耐烦地皱眉，「阿不思·邓布利多，我记住了，跟那老太婆告诉我的一样，看来你没耍花样。」

老太婆？！邓布利多一愣：「你说巴希达女士？你是——」

「我是盖勒特·格林德沃，那老太婆的侄孙。」格林德沃打断他的话，「三个小时前我们本来有机会见面的，但那时候太阳还未完全下山。我比较喜欢在夜晚跟人见面。」

『巴希达有个吸血鬼侄孙？上帝啊，这太荒谬了！』

「被我选中做我的『姑婆』，这是她的荣幸。」格林德沃窥视到了人类的想法，他似乎不屑于解释这些细枝末节，「只要我愿意，我能让这镇上的任何人为我做任何事，包括你在内。」

『他』傲慢地昂起头，居高临下地直视邓布利多的双眼。血族拥有可怕的精神力量，不仅能操控人类的意识，还能通过注视，『阅读』猎物的想法和记忆。不过格林德沃踢到过一次铁板，普通人类竟然可以把他的『视线』从大脑中丢出去……

「所以你那次是怎么做到的？」他问邓布利多。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眼前的人类不知所措。

「做到什么？」

「在底特律那次，我看见有个女人出现在你脑海里，然后你把我赶了出去，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格林德沃凑近过来，那张极美的面孔迫近到跟前，鼻尖几乎要与邓布利多的鼻子撞上。

「告诉我，她是谁。」

催眠般的声音让邓布利多的记忆回到了几天前，在底特律的大街上，在与吸血鬼的那场对峙中，自己动弹不得的时候，坎德拉的脸出现在自己脑海里，为自己注入勇气……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母亲……坎德拉·邓布利多……」他喃喃说着，视线涣散而又专注地盯着格林德沃。

这是邓布利多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打量这只吸血鬼：对方瘦削修长的身躯即使包裹在普通的印花T恤里，仍如T台上的模特儿般熠熠生辉；金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金发下则是一张如雕刻般标准的盎格鲁-撒克逊式俊美面庞；五官英挺，眉眼深邃，瞳色碧蓝发亮，除了嘴角挂着一抹嘲讽似的微笑，格林德沃全身散发出的优雅气质令人不禁心旌荡漾……

——不对！

邓布利多猛地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吸血鬼的精神力量影响，于是慌忙撤走视线。虽然格林德沃到目前为止表现得甚为友善，但一想到对方曾不费吹灰之力连杀七人，邓布利多就不由地感到阵阵战栗。在这只吸血鬼面前，自己仿若蝼蚁，不堪一击，能否保住自己和弟弟妹妹的性命，现在看来仍是未知之数……

邓布利多满脑子纷乱的思绪，那头的格林德沃这时却忽然尖叫起来。

「你他妈的又做到了！」他惊讶地看着邓布利多，愠怒的神色中掺杂有些许惊喜。「你刚刚又把我丢出来了！我看不见你在想什么，你可以不受我的影响，你可以自由掌控自己的意志！」

格林德沃跳起来，抓着邓布利多的脖子将他提起，扔到墙上。

全身骨骼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脆响，邓布利多咬紧牙关忍耐。

「看着我！看着我！」格林德沃咆哮道。

他强迫邓布利多低下头，以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两人的视线再度对焦于一点。

「别眨眼，否则我就杀了你。」他亮出犬齿威胁。「好的……就这样，别动……」

邓布利多勇敢地与吸血鬼对视。他发现对方碧蓝色的右眼开始变化，瞳孔急剧收缩，虹膜快速褪色……顷刻间，吸血鬼的双眼变成了一对异瞳，并从中射出寒冰般的杀意。

「你拒绝我！你胆敢拒绝我！」

格林德沃低吼道，邓布利多看见疯狂的因子在他眼中涌动。

『这怪物疯了！他会杀死阿不福思和亚丽安娜的！』

邓布利多鼓起勇气，在心中默念坎德拉的名字，接着，他一记头槌撞向面前的吸血鬼。

垂死一搏的力量大到惊人，格林德沃被撞得倒退几步。

「咳咳咳咳……」邓布利多趴在地上，一连吐出几口带血的唾沫。一旦获得自由，他立刻捡起那支球棍，摆出防御的架势。

格林德沃还陷在无法入侵猎物大脑的错愕中，但凌厉的杀气已从他周身褪去，那对异瞳也恢复成了原先的模样。

「对不起。」他开口说。

邓布利多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只吸血鬼居然会道歉？！

「你身上刚才有股强大的力量，我从没见过哪个人类像你这样……」

格林德沃露出困惑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一个被数学题难住的孩子。

「你到底是什么？」他问出了那天在十二大街曾问过的问题。

『我到底是什么？我是个人类！跟你这种怪物完全不一样的人类！』

邓布利多扶着衣橱站起来，他没有直接把内心的想法宣之于口，他现在还无法确定这只吸血鬼会不会突然出手取走自己的性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邓布利多不敢松懈，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对方，「什么强大的力量，就因为你的催眠术对我间歇性失效了？」

「这可不是催眠术，这是强者对弱者精神力量的压制。」

格林德沃板起脸。他似乎很痴迷『力量』这个词，一直在不断地强调它。

『吸血鬼就一定是强者？那为什么你们还没有统治地球？』心里这么想，邓布利多嘴上还是乖乖回答：「好吧，毕竟你们是吸血鬼。」

「你又错了。」格林德沃对邓布利多的每句话都要反驳，「不要把我跟那种被感染的低等生物相提并论，我是只血族——原生血族。」

「有什么区别吗？」话一出口，邓布利多便在心里痛骂自己：该死，现在可不是在做研究课题，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好奇心？

「当然有区别。血族跟人类一样，是由交配繁殖的，而吸血鬼靠的是血液感染——就是那些无聊电影里常提到的『初拥』，我喜欢叫它『血洗礼』。」

格林德沃似乎放弃了继续窥探邓布利多大脑的想法，他跳到床上，摆出侧卧的姿势，一只手撑住头。

「最早的吸血鬼都是人类，血族对他们进行了『血洗礼』，把他们转化成吸血鬼。受恩赐得到永生的感染者是血族的奴仆，效忠于给他血洗礼的主人。除非主人彻底死亡，否则他们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另外，吸血鬼是不能繁殖的，他们可以感染别的人类，但被感染的对象跟他们之间没有血誓契约，要想让对方臣服，只能依靠暴力……」

邓布利多认真地听着，新奇的『吸血鬼知识』让他暂时忘掉了恐惧，要不是眼前的场景太过诡异，他也许还会拿出笔记本把这些都记录下来。

「总而言之，血族是比人类更高等的生物，而吸血鬼是活死人。」格林德沃最后得出结论。「我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那个……」邓布利多壮着胆子，「你不是来杀我的？」

「杀你？别开玩笑了，我想杀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确实是这样。邓布利多认同地放下手中的球棒。

格林德沃一骨碌坐起来，把手伸进口袋里。

邓布利多的神经再度绷紧，然而对方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是一盒柠檬口味的水果硬糖。

「姑婆给你的，你忘了带走。」格林德沃一抬手，糖盒稳稳地落进邓布利多怀里。「放松点，我已经喝饱了，一段时间内都不需要狩猎。」

邓布利多将糖盒默默抓在手中，他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可你杀了七个人，当着我的面。」

「嗯？你是要跟我翻旧账么？」格林德沃危险地眯起眼，「是那些家伙先动手想要杀我的，我不过赢了场架。小牛排太不经打，德姆斯特朗原则——不战胜则死亡，弱者挑衅，那就得接受强者赐予它的命运——」

格林德沃突然刹住话头。他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以极快的速度攀上墙壁——在卧室门与墙壁呈90度角的空间内，格林德沃像壁虎一样牢牢吸附在上面。

『发挥你的演技，别逼我做不必要的事。』

格林德沃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量』对邓布利多发出警告。

还没等邓布利多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卧房的门就被推开了，弟弟阿不福思捧着一杯羊奶出现在门口。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