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GG】嘘与狂之诗-13(吸血鬼AU)

洋洋洒洒一大章全部是神兽中的人物:传闻中很厉害的女主席神兽里并没有看出她厉害在哪里🙄部长家是真的显赫;邓爹的案子有着极大的内幕;神兽1里被默默然杀死的小亨利·肖议员上线,第一章报纸上关于女明星的丑照就是这位传媒巨头的手笔……(本来只想写个小格吸血鬼的故事,为什么最后变成了侦探小说😡 中指.jpg)

下一章进入「山羊小子的秘密」,小格带你探索邓家秘史🙄


13.硬骨头

西雅图,华盛顿湖。

空旷的湖面上,一艘快艇正迅速接近岸边的私人码头。

格雷夫斯抹去衬衫上溅到的水珠,转头去看身后的约瑟夫。

「喂,你还好吧?」

「我没事。」约瑟夫扯着领带,「我不太习惯穿成这样,我上一次穿得这么体面是去参加葬礼——」

「我们一会儿得见『体面』的比尔·韦德曼。」格雷夫斯打断他,「你要是穿着那件臭风衣去,我保证整个纽约总署都会被拉进访客黑名单里。」

「这么夸张?」

「记者最近盯得他很紧。」

格雷夫斯抽出夹在腋下的一叠报纸,头版位置是一条关于韦德曼正身患奇疾的报道。

「这上面说韦德曼患有至少三种严重疾病,将来可能会退出竞选。」

「只有亨利·肖的报纸才敢这么胡说八道。」约瑟夫撇撇嘴,「上次他曝光了韦德曼和莉莉·玛丽安的关系,让对方的支持率瞬间下降了2个百分点。他这么帮他的儿子,小亨利·肖这次的竞选看来是十拿九稳了。」

「你觉得报纸上的消息是胡说八道?」

「不然呢?报业大亨跟医药巨头,你相信谁?反正我绝不会信那些搞传媒的人。」见格雷夫斯盯着自己不放,约瑟夫投降似的举高双手。「别这么盯着我,好吧,我承认我买了韦德曼家的药业股票,我可不希望股票还没涨起来就被它老东家竞选失利的消息给砸沉了。」

格雷夫斯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子,懒得再跟约瑟夫废话。

眨眼的功夫,快艇已经在私人码头边靠了岸,凶案组的同事艾伯纳西早早地等候在了岸边。

「你好。」格雷夫斯礼节性地跟对方握手。

「您好,格雷夫斯先生,见到您很高兴。」艾伯纳西伸出手。他在凶案组一向有拜高踩低的毛病,然而对新晋的格雷夫斯却十分恭敬。

约瑟夫自然知道个中缘因:「嘿,艾伯纳西,我是跟他一起来的。」

「哦~是『臭烘烘』的约瑟夫·赖特。」艾伯纳西假装自己是才注意到他的,「今天把你那件臭风衣脱了?我还以为那玩意儿长你身上了。」

「我一直觉得你在当警察方面毫无天分,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去韦德曼议员的竞选委员会——捧有权势人的臭脚是你最擅长的,不是么?」

「咳咳……」格雷夫斯咳嗽两声打断幼稚的互相针对。「那个,韦德曼议员留给我们多少时间?」他问艾伯纳西。

「我不太确定。」艾伯纳西将两人引到一辆高尔夫球车上,「议员先生最近被各种传闻困扰,他推掉了许多行程,所以这次留给你们的时间也许没那么吝啬。」

「但愿他不是因为丑闻缠身才躲在这儿,他现在的支持率可不容乐观。」

约瑟夫阴阳怪气的嘲讽立刻引来了艾伯纳西的侧目。

「格雷夫斯先生,我建议您一会儿见韦德曼议员时别带他一起。」他对格雷夫斯说,「否则这家伙自以为是的脱口秀会让议员先生当即中断与你们的会面的。」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格雷夫斯朝艾伯纳西点点头。

「得了吧,撇下我你什么都搞不定。」约瑟夫嘴上这么说,手却乖乖地把原来散乱的领带重新系好。

默瑟岛是有名的富人区,韦德曼在默瑟岛上的庄园毗邻华盛顿湖,豪宅西面有一大片高尔夫场地。格雷夫斯和约瑟夫坐着高尔夫球车横穿过草坪,驶上一条蜿蜒小道,路上有块手工制的路牌上面写着『私人宅院勿入』几个字。车道穿过修剪得十分精致的庭院,最后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约瑟夫一个箭步跳下车。他站到台阶上,用艳羡的目光仰望这座三层高的石灰岩建筑。

「看看这栋房子,我一年的薪水都不够负担它的房产税的。」

格雷夫斯倒是颇不以为然。

「走吧。」他拍拍约瑟夫的肩。

艾伯纳西从后面追上来:「皮奎里局长在里面等您呢,我来带路。」

显然,这句话是他对格雷夫斯说的。艾伯纳西话锋一转,突然用有些戏谑的口气跟约瑟夫套起近乎来。

「我记得您和皮奎里局长以前都是佐治亚的州警?赖特警官。」

「我们不同期。」约瑟夫悻悻地回答,随即又强调说,「我是说我比她大,没错,是这样。」

「那就太奇怪了。」艾伯纳西故作疑虑地歪过头,「同样都是州警,您甚至比局长还要大出不少,结果人家当上了局长,而您还只是个普通的凶案组探员。」

『又开始了……』格雷夫斯忍不住扶额。

他本以为像约瑟夫那种强硬自大的脾气,一定会找出些容易被时下女权主义者抗议的理由来反驳艾伯纳西的话,譬如『皮奎里是靠性别优势上的位』、『调查局里缺一个漂亮的花瓶』、『女性比较容易充当新闻发言人』诸如此类的话。想不到约瑟夫却一反常态地直接恭维起了皮奎里。

「她确实很厉害,在佐治亚时破案率就在同组中遥遥领先。她有套过目不忘的本事,任何卷宗只要扫上一眼,连嫌犯那天裤腿上沾的橙汁她都能记住。她升迁时,四所总署直接向她抛出橄榄枝……」约瑟夫瞪了艾伯纳西一眼,「我只有人脑,输给一台电脑我并不觉得羞耻。」

「哇哦……好、好吧。」对手太过坦诚地认输,反而让艾伯纳西觉得很没意思。他干脆闭嘴不再说话。 

三人穿过门廊来到前厅,两个安保人员上前对他们进行安全检查。

约瑟夫抬高双臂接受扫描,嘴巴仍不肯闲着。

「当红政客的家,挺像那么回事的。」

「约瑟夫,如果你能闭嘴,我担保我们接下来一切都会很顺利。」格雷夫斯说。

约瑟夫眨眨眼,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三人走过一条堆满艺术品雕塑的走廊,最后在会客室里见到了早等候在那儿的赛拉菲娜·皮奎里。这位调查局长有着近一米七的个子,五官端正,身上穿着全套由布鲁明戴尔精品店里搭配出来的时尚套装。光看她的模样,很难相信这会是一位从刑侦前线、从充满烟臭味与粗口的底层警署一路靠破案率晋升的女干探。

格雷夫斯一进来,皮奎里就张开双臂迎了过去。

「日安,我亲爱的珀西瓦尔。」

她叫的是格雷夫斯的名字。而格雷夫斯同样表现出了亲昵的态度,他上前牵起女局长的手,亲吻了一下手背。

「好久不见,皮奎里局长,家父上个礼拜还提到你。」

「代我向沃伦茨部长问好,今年的感恩节我一定会带着礼物去看他的。」皮奎里把滑落的一绺头发塞回到头巾里,然后像回忆起什么似的眯起双眼。「当初要不是他在『皮尔逊猎舌人』的案件中力排众议支持我,我现在恐怕没机会站在这儿。」

「事实证明您是对的,不是么?」

「话虽如此,但他的知遇之恩,令我终生受益。」

两个人迅速攀谈起来。觉得自己被冷落了的约瑟夫把双手抱在胸前,即使讨厌艾伯纳西,但自己现在可以聊天的对象只剩下他。

「你看看她。」约瑟夫冲皮奎里抬了抬下巴,「以前在分局,她一年四季穿着牛仔裤和夹克衫,头发剪得跟男探员一样短,我们都一度怀疑她喜欢女人。但现在她穿得像拍时尚杂志的明星,头巾上还别着珠宝——看来华盛顿让人堕落这句话一点不假。」

「你今天不也穿了西装嘛。不过局长即使每天花三个钟头用来把自己打扮成时尚明星,她的工作效率也会比某些一个月不眠不休、搞得一身臭烘烘的人高得多。这样看来,在当警察方面毫无天分并非只有我一个。」

艾伯纳西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约瑟夫的机会。这番精准的点对点令约瑟夫几乎找不到可以反击的语言。

「那个该死的胖议员怎么还不来?」最后,他只能将气撒在迟迟不露面的韦德曼身上。

比约定时间晚了一个半小时,韦德曼议员这才姗姗来迟。他是个看上去还停留在黑白片时代的体面人,穿着复古西装,头发梳成马龙·白兰度『教父』里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格雷夫斯和约瑟夫都觉得对方过于神采奕奕的模样有些不大对劲。对方嘴上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却没有一丝歉意,政客韦德曼一登场就展示了他的傲慢。他只跟皮奎里打招呼,然后问及一些格雷夫斯的近况——这还是看在格雷夫斯家族的面子上。格雷夫斯的曾祖父刚度富士·格雷夫斯和11位同僚在冷战期间建立了国家安全委员会并担任军事顾问;格雷夫斯的老爸又是上一任国土安全部长。从前格雷夫斯并不觉得自己的家族有多么显赫,唯独在这种场合,出生世家的优势便完完全全展现出来了。

「我有个不情之请。」格雷夫斯说。既然自己也是这群『权利秃鹫』中的一员,他决定滥用一次家族权势试试。「我希望议员先生能再多给我们几天时间。」

「你是说莉莉的案子?」韦德曼提到情妇名字时,表情有一瞬间的黯淡,但他马上恢复到一贯的颐指气使。「还剩下两天,两天后就该轮到皮奎里和她的联邦调查员们接手了。你想让我再多给你们几天时间?抱歉,那可不行。」

「或者我换个说法——」格雷夫斯深呼吸了一下,「您可以让凶案组的人——也就是我们,与联邦调查局一起着手处理这桩案件。」

「我为什么非得那么做呢?」

「因为我能看得出您对玛丽安小姐是有感情的。」

格雷夫斯说这句话时,已经猜到了韦德曼一定会露出的轻蔑的表情。他当然不会天真到相信一个政客会对一个女明星爱得死去活来,但利用这一点敲打韦德曼他认为很有必要。

「亨利·肖的报纸把你们的关系描绘得非常不堪,这给议员先生您造成了极大困扰。如果没有足够的态度,玛丽安小姐的死讯一经公布,针对您的舆论必将继续发酵,把您推到风口浪尖。」

这句话戳中了韦德曼的软肋,老政客暴躁地站起来。

「这点我早就知道!但现在的情况是——不管莉莉的死讯何时公布、由谁公布,所有的矛头都将对准我!拜老亨利那个混蛋所赐,全美国都知道我俩有一腿了!该死!」

「这倒是。」格雷夫斯假装遗憾地低下头,「除非玛丽安小姐活过来,否则不管她是自杀还是他杀,大家都会觉得是您逼死了她。」

「注意你的措辞,格雷夫斯探员。」皮奎里出声制止。

「对不起。」格雷夫斯急忙道歉,「我的意思是,议员先生不应该为他没有做过的事买单。」

韦德曼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用一种玩味的神情盯住格雷夫斯。

「你想帮我?」

「作为执法人员,我们只帮正义和真相。」

这句话说得极为体面,连一直冷眼旁观的约瑟夫也禁不住对格雷夫斯露出赞许的神色。

「目前没有证据表明玛丽安小姐的死跟议员先生您有关,我作为警察,自然不能把这个黑锅扣在您头上。」

这句话让韦德曼颇为满意。

「你们都发现了什么?」他问。

格雷夫斯掏出了准备好的现场勘查和法医解剖资料。

「这里是玛丽安小姐被害现场的部分资料,当晚除了她,包括她的经纪人洛根先生、还有玛丽安小姐的一条罗威纳犬,都被杀死在了她位于纽约的寓所内。」

「你说她是被人杀死的?」韦德曼的眉毛跳动了一下。

「玛丽安小姐是自杀的,尸检报告证实她在死前摄入了大量酒精,还有不少毒品。可疑的地方在于洛根先生的尸体。他的右臂桡骨处断裂,断裂处的肌肉组织证实了那是被什么东西用怪力直接撕开的。」

「这听着像恐怖片里的桥段。」艾伯纳西干笑两声,然而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话。

「1982年田纳西州发生过一起案件,一只银背大猩猩攻击人类——」

「『金刚与珍妮弗』案件,我知道那个。」皮奎里说,她对格雷夫斯点点头,「你接着讲。」

「凶徒把一名叫珍妮弗的少女推入动物园银背大猩猩的活动区域内,并以噪音激发大猩猩的不安,最后导致珍妮弗的手臂被猩猩撕裂,那个创口与洛根先生的极其相似。还有那只罗威纳犬,它的头被直接撕了下来,但它的牙齿上没有任何生物组织成分,也就是说凶手撕下狗头时,训练有素的犬只竟然无法向凶手发起一次有效攻击。」

皮奎里面色凝重。联邦调查局目前还没介入案件中,因此她对案件全无了解。

「另外从死者和犬只的挣扎程度、现场的血迹喷溅来看,这个动作是瞬间完成的——据我所知,人类的臂力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除非凶手比『野兽埃里克』还要强壮上数倍。」

格雷夫斯的陈述让客厅内一下子陷入到了无声的局面。

「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格雷夫斯继续说,「玛丽安小姐所住的One57大楼,安保严密属曼哈顿之最,但我们翻看了所有的监控,连附近街区的监控也看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目标——换句话说,我认为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皮奎里皱着眉,以她CPU般的大脑快速消化着案情。韦德曼议员的脸色则非常难看,就在格雷夫斯以为他要站起来去吸几口氧时,约瑟夫突然开口了。

「韦德曼议员,恕我冒昧。」约瑟夫难得如此客气地说话,「我想问一下,您有没有通过玛丽安小姐做一些您不方便出面的事?譬如私人逮捕什么的?」

「约瑟夫!」格雷夫斯就知道他的搭档开口一定没好事。

韦德曼的视线今天第一次落在约瑟夫身上。

「你什么意思?」

「我们调查了玛丽安小姐的银行记录,她死前最后一笔大额汇款是汇给一家私人安保公司,但我们查不到她这笔费用的用途。」

「查不到就发动你的一切去查,而不是来质问我。我跟她一周前就已经分手了,我的秘书和她的经纪人都可以作证。」

「她的经纪人刚刚被杀了,桡骨断裂,韦德曼议员。」约瑟夫说。

不想让约瑟夫彻底把事儿搅黄,格雷夫斯赶紧插嘴进来:「我们希望议员您能信任我们一次,您现在最需要一个强大、中立的第三方公开透明的调查。纽约警署不是贵党派阵营,FBI也可以说中立,加上我们适当地为难您一下,舆论压力便能从您身上撤走,转向我们。当然,作为警察,破案压力理应由我们承担。」

格雷夫斯的这番话非常有说服力,韦德曼紧抿着嘴唇,似乎在思考他的建议。

一直没说话的艾伯纳西这时自言自语说:「我觉得莉莉小姐的死亨利·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第一个把她患病衰老的照片公开的不正是他旗下的媒体么,凭什么他现在置身事外,把所有污名都丢给议员先生您?隐私权是公民权力,像这样的无良媒体应该声讨。」

韦德曼的眼神一亮,他问艾伯纳西:「你叫什么名字?」

艾伯纳西受宠若惊地看着对方:「我?我叫艾……艾伯纳西!」

「很好。」韦德曼拍拍他的肩,「你给我提供了不错的思路。下周的民调,我要看亨利·肖的支持率跌到谷底。」

韦德曼露出了踌躇满志的得意神色,只是这表情还没维持5秒钟,他突然捂着胸口跌坐在了沙发上。

「议员先生,您没事吧?」皮奎里关切地问。

「其实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韦德曼接过助理递来的水杯,吃下几粒药片。「自从莉莉去世后,我已经几天没合过眼了。我没有办法在那些投我票的人面前展现出软弱的一面,但我现在真的……非常难过……」

韦德曼当着几个人的面,竟然双手捂着脸开始啜泣起来。格雷夫斯和约瑟夫面面相觑,两人都读到了对方眼中的含义:

『这个老政客开始进入角色了!』

「听到她的死讯,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过去二十年里,我没有公开过我俩的关系,莉莉她一直对此怀有期待,但直到她死去,我都没有在公开场合牵过一次她的手……」韦德曼的声音越来越难过。

「也许您可以好好送她最后一程。」艾伯纳西掏出手帕,却不敢贸然递上前,「葬礼那天,莉莉小姐的歌迷一定会从世界各处赶来,到时候议员先生您——」

韦德曼主动从艾伯纳西手中拿过了手帕。

「我会为她举办一场隆重的哀悼仪式,我现在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了。」

韦德曼擦掉眼泪,他站起身,由助理搀扶着准备离开。

「那么莉莉的案子,就拜托局长您和这几位总署的探员了。」

言下之意,他听从了格雷夫斯的第二条建议,纽约总署凶案组可以和联邦调查局一起负责莉莉·玛丽安的死亡案件,由皮奎里主导。这也是约瑟夫和格雷夫斯最想要的结果。

会谈结束后,皮奎里和约瑟夫、格雷夫斯三人一起走在来时的庭院里。关于One57大楼的凶案资料有一部分已经交到了她手上。

皮奎里迅速翻看了一遍:「除了这些你们还有别的线索么?现在我们是一国的,没必要互相留一手。」

格雷夫斯看了约瑟夫一眼,对方朝他眨眨眼,示意让他来说。

「还有一条无关紧要的线索。」约瑟夫特意斟酌了一下用词,「莉莉·玛丽安找的那家安保公司有6名安保员案发当天出了车祸,全军覆没,只有他们雇佣的一个名叫邓布利多的临时雇员活了下来。」

皮奎里的脚步忽地一滞,她马上反应了过来,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那你们找他询问过了吗?」

「他的脑袋受了震荡,目前正在底特律的医院里接受治疗。运输安全局的伙计第一时间去过了,但只问到一堆胡话。看来要等他恢复一些我们才能再去骚扰他。」

「这件事交给底特律那边的同事跟进就行了,现在纽约方面更需要你们,尤其是后天公开莉莉死讯的发布会,我已经能想到那是个什么场面了。」

「一定非常可怕,到时候得通知交通部的伙计来给那些乱停的新闻采访车开罚单。」

约瑟夫用谈笑的语气结束了整个话题。直到送走皮奎里、和格雷夫斯坐回到车上,约瑟夫的假笑才总算收起来。

「小子,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是韦德曼议员吗?我觉得他今天的香水喷得有些多了。」格雷夫斯说。

「傻瓜,一看你就没跟女孩子约会过。香水不是那种味道的,那老家伙身上的味道是一种小洋甘菊护肤乳。」

「啊?!」

「他想盖住另外一种味道。」约瑟夫摘掉领带,恶狠狠地塞进裤子口袋里。「看来我得把药业股票全部抛售掉了。不过那个老政客不是重点,我要问的是皮奎里,你没发现她不对劲吗?」

「皮奎里局长?我、我没发现。」

「在我说出『邓布利多』这个名字时,她的反应很耐人寻味。」

格雷夫斯瞪着眼睛,一副茫然的模样。

「所以说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菜鸟。」约瑟夫掏出烟来点燃,「你不觉得奇怪吗?她记得田纳西猩猩攻击少女的案件,却对『邓布利多』这个名字充耳不闻。」

格雷夫斯这才恍然大悟。没错,十分自负于自己记忆力的皮奎里会抓住任何机会炫耀她那犹如档案库般的大脑,但对于被逮捕前还连杀了三个男孩的凶残杀手『邓布利多』她却毫无反应,这点的确太不正常。

「『邓布利多』这个姓氏不常见,她不可能记错的。看来这个案子越来越有趣了。」约瑟夫边说边发动汽车

「我们现在回总署?」格雷夫斯问。

「对。她让我们回纽约去,我们就回纽约去。」约瑟夫说,「回去后记得登录内网,你还没看过珀西瓦尔·邓布利多的卷宗吧?」

「是、是的。」格雷夫斯有些兴奋地咽着口水,「会有什么发现么?」

「说不准。对了,那个姓邓布利多的小子给你打电话了么?」约瑟夫问。

「还没有。我们昨天才见过他。」格雷夫斯系好安全带。他现在对这个脾气古怪、经验丰富的搭档越来越有好感。「我有预感,最晚明天,他一定会给我打电话。」

「但愿如此。」约瑟夫将烟头弹出窗外,转动方向盘离开。


——tbc——

30 Nov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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